拼命到底

塞北雪

都市生活

第一章
拴柱子大号叫李冬生,东北人,老家在辽河边,打铁的出身,东北军53军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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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拼命到底 by 塞北雪

2018-5-29 06:01

第三十四章
  枪炮声震耳欲聋;喊杀声撕心裂肺;冲锋号声不时响起。一颗颗照明弹被抛向空中,把暗夜变成白昼;烟雾弹沉闷地炸响,暗夜再次到来。爆破组的战士们,顶着城头敌军密集的弹雨奋勇冲锋。他们三人为一组,以暗夜为掩护无所畏惧的扑向坚固的城墙。
  之前从被他们击毁的坦克车上拆卸下来的防弹钢板,现在被他们制作成了现代战场上的防弹盾牌。两个人举着防弹钢板在前,后面跟着一个身背炸药包的战士。
  城头上,日伪军的重机枪和迫击炮疯狂地吼着,将死亡的阴影洒满人间。横飞的弹雨中,不断有战士倒下。后面的人仍然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战斗刚刚打响二十分钟,城墙下已铺满了八路军战士的尸体。
  “妈了个巴子!手炮给我不惜一切代价靠上去!炸他狗娘养的!”
  随着方显伏一声怒喝,为数不多的掷弹筒手集结在一起,在机枪掩护下拼命扑向城墙。无数子弹扑面而来,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拾起掷弹筒继续冲锋。在进入有效射程后,一发发手炮炸弹带着仇恨飞向城墙。此起彼伏的爆炸中,城墙上的日伪军也出现了伤亡。
  战斗异常的激烈。直属三大队和一营在战斗发起之初就摆开了总攻的态势,四千余人全部压上,就算是拿人命填、用枪托砸、用牙咬,也要攻破城墙。
  “给我顶住!不要让他们的炸药包靠近城墙!”城墙上的谢鲲,声调都变了,却亲自抄着九二重机玩儿命地扫射城下的八路军。掷弹筒发射的炸弹不断将他附近的日伪军炸倒,他依然没有躲避的意思。强烈的求生意识,促使最怕死的人不再怕死。他知道,如果击退八路军,他还能继续活着,一旦让八路军攻破城墙,他只有死路一条。
  “把炸药包投掷器给我架在城门前面!瞄准城门狠狠地炸!”方显伏大吼着。
  纷飞的弹雨中,直属三大队的重型攻坚武器出场了。战士们扛着沉重的装备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最佳发射位置。
  暗夜中,借助照明弹发出的亮光,谢鲲终于看到了八路军的炸药包投掷器。他大喊道:“迫击炮快去炸那些扛着大炮筒的八路!千万别让他们过来!千万别让他们过来!”
  日军迫击炮手们迅速锁定目标,一颗颗炮弹飞出炮膛,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后砸向八路军战士们。剧烈的爆炸中,八路军战士支离破碎的身体飞起又落下。爆炸又将炸药包引爆,连环爆炸的发生使大地都在颤抖!
  方显伏一把将军帽摔在地上,劈手夺过旁边的九二重机,亲自向城头扫射。而拴柱子和钱大脑袋,在密集的弹雨中带领又一批敢死队扑向城墙。
  面对八路军不顾一切的疯狂进攻,有的伪军崩溃了,虽然他们有坚固的城墙,可是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八路军在围攻他们,他们最怕的是,等他们的子弹打完了,八路军还没有死绝。有的伪军士兵丢开枪想跑,但很快就有督战的日军冲上来对他们又打又骂。这种时候,枪杀逃兵显然是不明智的,他们的兵力不多,即便想找“杀鸡儆猴”的猴也不行。所以,只能用恐吓的方法把逃兵驱赶回阵地。
  “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伪军大声哭喊着。“他们会杀死我们!再割掉我们的耳朵!”
  谢鲲把九二重机交给副射手,快步跑到那个哭喊的伪军跟前,劈脸一巴掌,骂道:“还没死呢号什么丧?拿起你的枪给我狠命的打!你不想死,谁他妈想死?不支撑到皇军的援兵到来,咱们都得死!你怕死你就给老子狠狠的打!”
  谢鲲转而又对其他人喊道:“太原的皇军马上就到!好歹坚持到天亮!八路军没啥重武器!天亮了,皇军的援兵一到,咱们来个两面夹击,八路来多少死多少!”
  真是一个忠实的奴才!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不思悔改!他幻想着皇军能够来救他,实际上,太原方面派出的几路鬼子都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阻击,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谢鲲哪知道,他的日本主子已被无数的中国军队阻挡在通往屏东县的必经之路上!
  孙章的286团没闲着,屏东县攻坚战刚打响第一枪,嗅觉极其灵敏的孙章及部下们就知道了这个惊天秘密。来不及因功劳被抢而生气,助攻、助守,也算大行动,事后的实惠很少,总算能打一仗以壮军威。孙章命令,286团一营及炮营一部迅速开往屏东县,观察实际情况,如果必要,协助八路军攻城;二营、三营、骑兵营、炮兵营、机枪连等部,开赴日军增援部队的必经之路寻找有利地形梯次设防、层层阻击,不惜一切代价死守阵地,直至屏东县光复。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洪江河终于也知道了他治下的一群愣头青在没事先请示他的情况下就展开了一场解放县城的战斗!洪江河气得够呛,能不气吗?新三团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数千人枪,大部分日式装备,还有经他们悉心指导和严格训练出来的民兵万余人。这样的力量,应该投入到将来的反攻中,现在是反攻的时候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想打县城,难道不应该通知一下他吗?难道这帮狗日的兔崽子怕他老洪抢他们的战利品?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光生气也没有用。洪江河冷静下来一想,解放一座县城,也算大功一件。会付出一定伤亡,却又能打开局面——新三团的队伍近期在屏东县周边开辟了几块新的根据地,就因为屏东县日伪军的存在而不能将这些根据地连成一片,解放屏东县,根据地就连成一片了。所以,不能怕有伤亡,不然别打仗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谁只占便宜不吃亏,做买卖还需要投资呢。拴柱子、方显伏、钱大脑袋这三个欠打的愣头青!想解放城墙坚固的屏东县城,就凭他们那几个鸟人恐怕很难成功。于是,洪江河一方面派出二营紧急驰援攻坚部队,三营会同尚在组建中的直属一大队、二大队,刚刚组建的团属骑兵连及新三团根据地内的大量武装民兵,开赴屏东县面向太原方向的山区构筑防线,阻敌增援。另外,就是通知驻扎的附近的兄弟团协助阻击日军援兵。
  最先与日军援兵接火的是286团二营下辖的一个加强连,这支部队的防御阵地设在山地公路两侧,地利优势明显。防御工事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修筑完毕,连根烟都来不及吸,日军的斥候小队就进入了中国士兵的视野。加强连的连长命令部队放过日军斥候小队,当跟在后面的干队出现在山路上时,配属给该连的迫击炮排根据事先调整好的诸元来了一个急促射。剧烈的爆炸中,满载士兵的卡车在烈火中化作铁水。随后,密集的子弹和手榴弹铺天盖地而来。
  先前被国军放过去的斥候小队刚想回援,第二层防线的国军开火了,恐怕的金属狂潮一下子将斥候小队笼罩住。
  日军急于增援屏东县守军,随队一起行动的150mm野战炮从拖车上卸下来,试射后也是一通急促射,将国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在日军炮轰中伤亡过半的加强连没有后退一步,仍然像钉子一样死死插在阵地上。日军的坦克车轰轰隆隆的前进,火炮和同轴机枪不断喷涂火舌,国军组织的敢死队员身上绑满了手榴弹怒吼着钻进坦克车底拉开引线。两辆坦克车眨眼的工夫便化作两堆废铁。
  日军方面,带队的联队长发了狂,拔出指挥刀率领所部全体军官冲在队伍最前面,日军士兵挺着刺刀紧随其后,甫一开仗就发动了他们自以为最具威力的万岁冲锋。“乌哉”之声响彻整座山谷。国军加强连依然没有后退,机枪在前,步兵挺着刺刀在后,发动了悲壮的反冲锋。两个小时后,加强连最后幸存的伤兵们引爆了剩余的炮弹,与冲上阵地的一个小队日军同归于尽。日军收拢队伍继续前进,没走出一华里又陷入与第二道防线上的国军的苦战。
  日军呼叫炮兵开火。炮兵忙着调整诸元时,狂乱的马蹄声大作,八路军新三团团属骑兵连的战士们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如一股旋风般卷入日军炮阵地。大肆砍杀之后,日军炮兵折损过半。
  国共两方的战士,与各路日军援兵展开殊死搏斗,使日军付出了惨重伤亡。
  屏东县城方面,直属三大队和一营在付出折损两千余人的代价后,终于在国军炮兵的支援下在屏东县的城墙上打开一个缺口。八路军战士呐喊着冲入城内,与剩余的日伪军展开激烈巷战。激烈的战斗中,新三团二营火急火燎地赶到,没有二话,二营战士全体上刺刀,在营长康有福的率领下杀入战场。生力军的加入,使得八路军战力倍增。
  炮声隆隆中,龟缩在日伪军营地内的渡边正雄终于意识到,他的末日到来了。面对排山倒海般杀来的支那军人,他真的回天乏术。不要指望援兵了,战斗从暗夜打到天明,可曾见过半个援兵?渡边正雄想,装备原始的八路军既然敢打县城,事先一定有周密的安排,哪怕仅靠默契,人数众多的中国军队也能使援兵们无法前进一步。
  “我已有准备,城破了,该是为天皇尽忠的时候了。可惜了这么多天皇的战士,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将来会为天皇和帝国打下更广阔的疆土!”渡边正雄换上干净的军官制服,拿起家传武士刀走出办公室,他和他的武士们要在最后的战斗中玉碎了。
  绝望的皇协军们,惊讶地看到他们的主子在面临注定要灭亡的宿命时,所表现出来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日军士兵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狂热的兴奋,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死亡在他们眼里并不可怕,而是光荣时刻的到来!
  绝望中的谢鲲喃喃自语:“难怪几十万皇军就可以打败几百万国军,占领中国那么多的土地;四万万中国人,无法打败人数少于他们几倍的日本人。只因皇军不怕死!可是。不怕死又能怎样?”
  谢鲲看见距离日伪军防线越来越近的八路军战士们,他们,恐怕更不怕死。所以,谢鲲和日本主子注定要灭亡!
  攻城部队方面,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战斗的惨烈程度超乎想象。前方不断有伤员撤下,在地方干部们的组织下赶来协助战地医院工作的村民们忙的焦头烂额。八路军缺少医药,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没有麻醉剂,伤员们无一例外地品尝到了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滋味。战地医院里充斥着惨嚎。
  岳兴国吓坏了,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太早的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在岳老憨的催促下,他不断地奔波于药房和病房之间。那些在他眼里曾经高大威武的叔叔们,他们的惨嚎声让他心碎。
  要命的时候,赶来助攻的国军286团一营拿出随身带来的全部医用品送到八路军战地医院。王宝德更是命令营里的所有卫生兵全力抢救八路友军的伤员。他亲眼看见,八路军的轻伤员们在草草处理了伤口后,马上恢复了战斗员的身份重返前线。哪怕是那些抬下来的烈士遗体,也全部是身体前面中弹,也就是说,烈士们全部死在冲锋的路上。一想到这个,王宝德就忍不住肝颤,这毕竟是一群与他有着不同政治信仰的友军,如果有朝一日兵戎相见,国军能有多大把握战胜如此狂热的对手?
  拴柱子也挂彩了,肚子上挨了一颗三八枪的子弹。万幸的是,这种子弹穿透力虽然极强,对人体的破坏却十分有限。那颗子弹打透了肚皮后,在两条肋骨之间穿过,又再次穿透了后背的肌肉组织扬长而去,竟然没伤到内脏!中枪后的拴柱子只是简单处理伤口后,稍微在隐蔽的地方躺了一会儿就又站起来,还不知死活地拿起烈士的机枪疯狂地扫射日伪军,率领敢死队一路痛杀。钱大脑袋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到后方认真处理一下伤口,否则他就没命了。拴柱子愣是不听话,自顾自的往前冲,当钱大脑袋终于把他说烦了的时候,他将捷克式机枪的喇叭口对准了钱大脑袋的大脑袋大吼:“你狗日的再胡咧咧一句!俺连你一起杀!”
  面对这样一个已经打疯了打狂了以致于六亲不认的家伙,钱大脑袋没再废话,夺过身边一个机枪手的歪把子,冲拴柱子大吼:“老李!一起杀鬼子!”
  两个人,将机枪挎在胸前当冲锋枪使,率领敢死队狂冲猛打。终于,拴柱子再一次见到了屏东县日伪军营地的大铁门。
  大铁门敞开着,随着一声撕心裂肺“乌哉”,一片“乌哉”声响起。最后几十个鬼子,在渡边正雄的率领下冲出了大铁门,朝八路军敢死队猛扑过来。
  从后面急步赶来的方显伏、张志辉、三郎等人见状,方显伏大吼一声:“杀他狗娘养的!”三郎拔出鬼头大刀第一个冲了上去。一群八路军战士紧跟着挥舞刀枪冲向疯狂的日军。
  拴柱子受了感染,他丢开打空子弹的捷克式机枪,随手抄起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紧跟弟兄的脚步冲上去与日军肉搏。
  这是最后一场血战,为了报仇而发起惨烈攻坚战的直属三大队,现在仅存一百余人,枪炮声渐渐稀落之时,他们终于与仇人面对面了!
  那是拴柱子记忆中最最疯狂的砍杀。
  “疯子!疯子!!”钱大脑袋狂喊着,回头对一营的弟兄说:“别傻站着!杀他狗娘养的小鬼子!”
  疲惫至极却依然杀气浓浓的一营战士们,发一声喊加入了厮杀。
  白刃战激烈,持续的时间又是那样短。尘埃落定,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
  渡边正雄死了,他用家传的武士刀砍死了三名八路军战士后,被五名怒极的战士围住,五名战士同时将刺刀刺向渡边正雄,渡边正雄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就被五把刺刀同时刺中。战士们觉得不解恨,同时发力,五把刺刀在渡边正雄的体内来回搅动。渡边正雄在极度的痛苦中,结束了生命。
  拴柱子的大腿又挨了一刀,这一刀带走了他腿上一大块肉。胳膊被鬼子刺刀咬了一口的张志辉扶住站立不稳的拴柱子,拴柱子喘着粗气,沉声道:“搜索残敌!这场战斗俺们不要俘虏!”
  其实不用他说,直属三大队之所以发起这样一场几乎是绝户仗的攻坚战,就是为了报仇!他们是来索命的,干嘛要俘虏?
  当剩下的伪军在谢鲲的带领下举白旗投降时,谢鲲还心存侥幸地以为,依八路军的一贯风格,他可能会保住性命。听说,只要说一句:“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是真心帮鬼子。”那么下一步很可能是进八路军开办的学习班,而不是去断头台。
  他大错特错了,他忘记了他治下的驻守碾子营被服仓库的中队的遭遇。今天,来找他的是八路军新三团直属三大队!屏东县的日伪军砍了他们二十五个兄弟的脑袋!
  当谢鲲带领汉奸兵们举着白旗走出营地时,这些作恶多端的汉奸做梦也不会想到,给八路军当俘虏,并不一定保住性命。站在营地外的八路军战士,他们的杀气好浓!
  谢鲲的心猛然跌落谷底,他意识到这一次他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
  “跪下!”方显伏的声音深沉的吓人。
  一个伪军士兵绷不住了,哭喊道:“八路长官饶命啊!”
  拴柱子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名伪军士兵跟前,问:“你们有一个翻译官,挺胖的,在哪呢?”拴柱子还没忘了那个铁杆汉奸,当初若不是那个铁杆汉奸临阵反水,他们几个的奇袭行动不会那样狼狈!
  伪军士兵回答:“刚开仗就被手炮炸碎啦!长官饶命啊!长官饶命!”
  拴柱子不再废话,他转过身去,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绝望的嚎哭声戛然而止,眨眼的工夫,投降的伪军全部被砍头。
  “方显伏!拴柱子!钱大脑袋!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妈了个巴子!老子枪毙了你们!”洪江河终于赶到了,他撒出打援部队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屏东县赶。在城外他看见了摆在空地上的烈士遗体,一片一片的担架,把空地都占满了!盖在烈士遗体上的白布,被鲜血染得通红。他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他的兵啊!都是好兵啊!方显伏、拴柱子和钱大脑袋,三个混蛋!为啥擅自发动攻坚战?洪江河当真是怒发冲冠,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超乎他的想象,他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既然如此,未经请示擅自发起这场战斗的指挥员,绝对够格吃他洪江河的花生米了!
  拴柱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洪江河马前,敬了个礼,说:“报告团长,好汉做事好汉当,这场仗是俺的主意,跟方大队长和一营长无关。要枪毙,就枪毙俺吧!”
  “不对!拴柱子是教导员,管生活,我是大队长,我管军事!是我的主意!团长枪毙我吧!”方显伏大着嗓门吼道。
  “都不对!是我的主意!要枪毙也是枪毙我!”钱大脑袋的嗓门更大。
  “老钱你他妈竟扯淡!这里头有你啥事?你他妈只是个路过的!”方显伏骂道。
  “你放屁!明明是我撺掇的你们!老方你别屙完了屎还想再坐回去!”
  “都他娘闭嘴!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妈了个巴子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们!”洪江河甩蹬下马,扬起马鞭第一个抽在了拴柱子脸上,拴柱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血道子。洪江河真是气急了,一时间丧失了理智。可是一见拴柱子脸上的血道,他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他心疼了,又仔细看看拴柱子肚子上已被鲜血染透的绷带,洪江河丢开马鞭,大喊道:“你挂花啦?你他妈咋这么不小心?啊?”他一把将拴柱子搂在怀里,铁打的汉子留下了两行热泪。
  “死了多少弟兄呀!我他妈心疼呀!柱子啊!你就算再急着报仇!你也该跟我提前打声招呼啊!”
  “团长,俺。发过誓。报仇。”
  拴柱子被团长抱住,顿感浑身无力。洪江河眼见拴柱子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回头大吼:“卫生员!快过来!卫生员!”
  脸色惨白、了无生气的拴柱子被担架抬走了,洪江河还在大吼:“老子的弟兄不能死!拴柱子!你狗日的要是敢死!老子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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