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刑部。
　　“禀大人，您让关注的吕掌固，我拿了几个案子去问他，照他给的意见去查，无有不破，钱是肉贩的，兄弟俩自己撤了诉状，平分了家产，牛员外的正妻与人私通，买凶杀人，又想毒杀小妾之子，意图谋取家产。关键是吕掌固当时是随口就给出了办法，想都不想，实在是让小人佩服。”
　　“那件吴王谋反案呢？他怎么说？”
　　“这个么，回大人，那吕掌固好象是看上我妹妹了，我那妹妹现年还不到十岁呀，还请大人从中劝说一番。”
　　“他到底怎么说的？”
　　“他说……他说日我妹妹。”来人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此子有趣，有急智又怕担当责任，好象根本就不在意怎么才能在官场上再进一步，你先下去吧，这事就先别管了。”
　　急智？我前世在家闲的无聊电视剧看多了，你管的着么？
　　怎么还不下班呀，我数着指头在算时间，今天晚上应该是夜探宰相府的日子，好几天没去了，那俩妮子想我了没？
　　“吕掌固，尚书大人叫你过去一趟。”
　　“说我没空，等等，谁？”
　　“左尚书，左大人。”
　　“马上到。”
　　这个左尚书我就第一天来的时候远远看过几眼，看模样只有三十几岁，其他的我能形容他的就一个字，稳。这个人简直太稳了，看不出喜怒哀乐，武功高低，智慧深浅，感觉就那么稳稳当当的，面对着他会让你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现在就站在这么个货身前。尚书大人一边打量着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一张纸条。
　　“不知大人找下官何事？”我是真不知道，按说他真找不到我的，中间差着好几级呢。
　　“你来刑部多久了？”
　　“禀大人，已经月余了。”
　　“无影这个人你听说过么？”说完盯着我的双眼。
　　我心里一紧，不过说瞎话不脸红不眨眼，这在我第一次模仿父亲的笔迹在不及格的试卷上签名时就学会了。
　　“应该是仇尚书一案中的刺客，其他的下官不知。”
　　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话风一转，换了话题。
　　“我这次找你来有件案子让你去办。”
　　“能不去么？”
　　“恩？”
　　“我是说请大人吩咐。”
　　“吴王被人密告有谋反之意，圣上现在密而不宣，你可知为何？”
　　草，我就知道，哪头猪说的小破案子别找我，现在大发了，吃不了兜着走吧。
　　“没有证据，打草惊蛇。”
　　“差不多吧，所以我需要得力的人去查，又必须是生面孔，不能惹人怀疑，要私下查访。”
　　“我去？”
　　“你去。”
　　“可我是新来的呀。”
　　“柳宰相介绍来的人，我还是信的过的。”
　　“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呀。”
　　“我可以派刑部的高手随身保护你。”
　　“那还是算了吧。”这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我用是什么身份去查？”
　　“这个给你准备好了，蜀中巨商东方氏的长房嫡孙，这次来中原游玩顺便开拓商路，我已与东方家打过招呼，应该不怕人查，不过你要记住，如果真出了差错，刑部可是没你这个人的。”说完递给我一落卷宗。
　　这个太缺德了，感情功劳是大家的，黑锅是我自己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官太小。”
　　“我升你为刑部主事，辖江南司暗中配合你，真若有功回来还可升迁。”
　　“俸禄涨么？”
　　“涨。”
　　“过两天就八月十五了，我要过节再走。”
　　“准。”
　　“那我要带家眷。”
　　“准。”
　　“部里负责我的一切费用。”
　　“准。”
　　“能给配几个侍寝的么？”
　　我屁股上挨了一脚，飞了出去。
　　这老板不地道，哪有派人出差连随行慰安的也不派的，哥不和他计较，大不了不作为也就是了，安全第一么。
　　尚书大人郁闷了“怎么好象是上当了。这小子，连我都敢算计，不过你不拿出点真本事，怕是想回也回不来了，明知道要去查的是什么案子，却连侍卫也不要，年轻啊……”说完，放下了手中的纸条，闭目养神。
　　纸条上写着：查，见无影而存活者，断头虎，寻。
　　……
　　当夜，宰相书房。
　　“元芳，你怎么看？不是，我是说岳父大人您怎么看？”
　　“这件事棘手呀。查的好不好可都是有可能掉脑袋的。”
　　“我明白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怕没这么简单，老左这人，是想拖我下水呀。居然给你派这么个活，明天我得找他念叨念叨。”
　　“岳父大人，左尚书有问题么？他会不会在怀疑我？”
　　“问题是没有，怀疑你是肯定的。不用管他，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有老夫顶着，谁能把你如何。再说老左这人，应该不会。”
　　“不会什么，您老可别吓唬我，我胆小，真有危险您说一声，我好开溜。”
　　“溜你妹，呸呸，老夫怎么也学你这荤话。这事你不用管了，按你的说法去江南旅什么游去吧，能查就查，不能查也别勉强，这个锦囊你收好，真有危险的时候打开看看，应该能助你脱险。”
　　郑重其事的收好，我开始脱衣服。
　　“你脱衣服干吗？你怎么还穿着夜行衣来了？”
　　“我今天来您这主要是为了夜探宰相府。”
　　砚台贰。
　　当夜，宰相府里如临大敌，两个小瑶瑶的院子被围的水泄不通，臭老头，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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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合，集合，我有事情宣布。”
　　一家人都围了过来。“老爷我……”
　　“你不是不许人家喊你老爷么。”
　　“谁打岔，谁打岔？”我一看是大龙，算了，估计我还打不过他。
　　“反正就是大家都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要出门旅游了，公费的哦，过完八月十五就出发。
　　还有，这件事情都不许和宰相府那俩丫头说，绝对不许说，有特殊原因，这次不能带她们。“
　　这趟事情即使我一个人暗中查也未必就没有危险，仇尚书的案子还没结呢，那俩丫头身份太敏感，人多了我反而会照顾不过来，这是我和岳父大人一同商量的决定。
　　既然是私查那就不能动用官面的东西，一切按照游客的标准来。
　　游江南么，当然要坐船游览，好在这个世界洛阳是京都，运河没修到北边去，去订了条中等的商船；又去采购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金银首饰，房产地契，公费么，那一定要高标准，严要求，没的丢了刑部的脸面。
　　淋淋总总下来，准备工作花去了六百多两，算算一路上可能的开销，我把一张两千两纹银的请款单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尚书大人的桌案上。
　　左尚书看看单子上的数字，看看我，又看看单子，又看看我。
　　“大人可是颈不多有不适？下官精通推拿之法，不知……”
　　“你知道我这个尚书职位一年的俸禄是多少么？七百两，你怎么好意思……”
　　“啊，对了，我忘了把返回的路费算进去了，大人让我再修改一下。”
　　刷刷两笔，左大人赶紧签了个准字，“赶紧走，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
　　“大人这不够呀，我咋回来呀。”
　　“走不走，不走这两千也没了。”
　　我屁颠屁颠的拿着单子去领银子了。
　　刚一出门，就听见身后屋内“坏了，又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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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宰相府家宴。
　　若大的宰相府居然只在正厅上摆了一桌，那些抱大腿的亲戚们呢？
　　这个问题我还真问过，岳父同志说“你以为圣上为什么重用老夫三十年而不疑，就是因为家里亲眷稀少。”我有点懂了，又好象没懂。
　　今天是来白吃的，我把家里所有的嘴都带来了。若瑶和敏瑶高兴的象蝴蝶般在大伙中间穿插嬉闹，以前就是过年家里能坐一起吃饭的也就四五个人，现在终于热闹了。
　　两个孩子头一次进这么大的府邸，一开始还放不开，被若瑶和敏瑶拉着不一会也开始满院子疯跑。柔儿她们前些日子在这住过，到不拘谨，只有玉娘不安的问我“孩子们这么没规矩的闹，没事吧？”
　　“放心吧，到这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酒菜都上桌了，宰相大人还没露面，这老先生谱大，我亲自去请。
　　刚一推开书房的门，一块黑黝黝的事物便破空向我袭来。我跟本没想到岳父大人的书房也会有刺客埋伏，一点准备都没有，“啪”正中额头，红肿一片。
　　“什么人？”恩？只有岳父坐屋里笑眯眯的看着我，没别人呀，袭击我的是正是一方砚台。
　　“您怎么上来就拿东西扔我？”
　　“你小子每次来找我都拿话把我气的不轻，我又打不着你，这次先来一下，混个本钱。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开饭了。”
　　我他妈这个冤那。
　　现世报，现世报呀，很快我报复的机会就来了。
　　源自宰相同学看见玉娘的那一瞬间。
　　老爷子路都走不动了。
　　“爹，爹，你看玉娘姐是不是象娘年轻的时候。”
　　“象，真象。”
　　被一个老人盯着看，而且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之情，玉娘有点慌了，直往我身后躲，我走过去轻轻捅了捅老同志“嘿，嘿，您悠着点，那是我媳妇。”
　　“呃，哦，来来，大家入坐，今天只是家宴，大家都别拘谨了。”我这一提醒，宰相总算回过味来，连忙招呼大家。
　　岳父大人自从妻子早丧后，从来没有纳过侍妾，所以这一桌四个女眷都是我的人，这个座位安排么……
　　若瑶和敏瑶是闺女，两人坐到了宰相的右手边。这左边的位置，“玉娘，这里除了宰相大人就你的年龄大些，你就坐在宰相大人旁边吧。”
　　岳父大人明显面露喜色，看我的眼光充满了赞许。
　　“也不对，我才是有一家之主，还是应该我坐宰相大人身边。”
　　岳父大人看我的目光象是要吃人。我才不管他，大大咧咧的坐他旁边了，玉娘挨着我，柔儿挨着玉娘。
　　家宴开始，两个当家做主的男人开始悄悄讨价还价。
　　“以后还拿砚台扔我不？”
　　“不扔了。”
　　“我以后要是再夜里来？”
　　“我撤了守卫，给你留门。”
　　“那我和两位千金的婚事？”
　　“你从江南回来找机会给你们办。”
　　“我住那院子小了点。”
　　“我想办法给你换个大的。”
　　“您这还算清官么？”
　　“水至清则无鱼。”
　　“咱俩是不是太无耻了？”
　　“好象有点。”
　　谈妥了，我找个借口和玉娘换过了位子。玉娘紧张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一个平民女子怎么有可能坐在宰相大人身边，还同桌用饭。
　　“没事，你现在也是主事夫人了，这老头好说话的很。”我悄悄安慰她。
　　这时柔儿凑了过来“把姐姐卖了？”
　　“卖了。”
　　“你怎么这么坏呀。”
　　“要不下回卖你？”
　　“你还是卖姐姐吧。”
　　然后……屁的然后也没有了，老丈人色大胆小，除了借机碰了玉娘几下手，连话都没敢多说，玉娘都没事，他到紧张的不行，我非常鄙视他。
　　“玉娘，把肚兜解下来给我。”
　　“啊？在这？相公不要了。”
　　“快去，听话。”玉娘找个借口离席，不一会就脸红红的转了回来，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胸前那两粒明显的凸起。
　　“相公，给，你想干吗呀？”
　　“别给我，给宰相大人。”
　　“啊？不要相公，这怎么使得。”
　　“你说以后什么都应我的，忘了？家法哦。”
　　玉娘被我说的没办法，从桌下悄悄伸过手去，把东西往宰相手里一塞，就象受惊的兔子般赶紧缩了回来。
　　岳父手里突然被塞了个事物，低头一看，眼睛就睁大了，抬起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待看到玉娘胸前的尖挺时，呼吸都粗重了。不露声色的把手里的东西揣进了怀里。
　　“相公，姐姐刚才把什么给宰相了？”柔儿发现了。
　　“你仔细看玉娘的胸。”
　　“啊，姐姐里面没穿衣服，好，等下看我欺负她。”
　　“就你还要欺负别人，去，把亵裤脱了，裙子下面什么都不许有哦。”
　　“不要啊相公，柔儿知错了。”
　　“来不及了，现在去，要不我在这就动手。”
　　看着桌上还在吃喝聊天的众人，柔儿害怕了，出去一会，然后脸红红的回来。
　　家宴在我左摸摸，右碰碰的愉快气氛下结束了。我招呼年轻人一起去出门去看花灯，老爷子我们不带他，他估计现在也急着回自己的卧房，干什么反正我是猜不到。
　　临出门时，“我对您的行动力非常失望。”
　　“哼，老夫乃正人君子。”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