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姐，我不想结婚，就想和姐这么的在一块。”

　　“傻弟弟，姐姐也好想能和你长相似守，比翼双飞，可我给你说过，咱两是没有可能的，现实不允许咱两的结合的，姐姐就想给你找个人，只要你幸福了，姐姐也高兴的。”

　　“可那有姐姐这么好的人啊。”

　　黄小娟把牛苯微微的推开了些，看着牛苯说：“姐姐真心想把燕子交给你，燕子虽然出了事，对不住你，可你能不能看在姐姐的份上，帮帮燕子吧，不然燕子的一生就毁了。”说着，黄小娟就吊下了眼泪，仍然继续说着：“燕子是个有心的姑娘，这些天，我和她细细的谈过，原来她还一时接受不了颍颍，现在，她都那样了，慢慢的会喜欢孩子的，女人有孩子才有一切，这是咱们这儿的习俗。燕子的其他方面都很好的，我给她也开导过，她对你还是有心的，只要你能接受燕子，姐姐永远是你的。”

　　牛苯听完黄小娟心灵里的哭诉，心里也酸酸的，最后一句好像是条件，他知道，这是黄小娟情不自禁的说出来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条件，即使他没有接受刘燕，黄小娟依然深深的爱着他，他的心里能感觉得到黄小娟的这种痴迷的情感。但是，他也不能因为黄小娟而立刻的同意接纳刘燕，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想追求感情和幸福，不能因为感激和可怜来把自己的爱私舍给谁。

　　想到这儿，牛苯也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对黄小娟说：“姐姐，我对你的情感是真诚的，也是无私的，对于刘燕，现在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说句心里话，现在和刘燕在一起，连冲动都不很强烈，这到不是因为刘燕出了那事，原来也是那样，现在我除了对你，一见面就不由得冲动的无法控制，遇到其他女人，无论是美是丑，都没有什么冲动的。”

　　黄小娟看着牛苯，叹了一口气说：“姐姐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也相信你的话，姐姐不要求你即刻就和燕子怎么着，你们先相处相处，姐姐相信，你会感觉着燕子的好处的。”

　　“姐姐，我设想着，最近找刘燕谈谈，我想，能不能出去一次，或者到那里，能细细的谈谈，没有什么私心杂念的谈谈，看看我们的缘分，如果两个人能脾气相投，我们不用你说，也会在一块的，如果合不来，那么就是强拉在一块，也不会快乐的，你说呢？”

　　黄小娟把牛苯一下子推开，怔怔的看着牛苯，脸上浮现出雨后彩虹般的笑容：“弟弟，你说的很对，姐姐不能把你们强拉在一块，姐姐完全同意你的想法，你说，要去那里，我给老杨说，让你们出次差，好好的聊聊，也好好的转转，散散心。”说着，又把牛苯紧紧的楼在怀里，久久不愿放开。

　　牛苯用了些力气才挣脱黄小娟的怀抱，喘着气说：“姐姐想憋死我啊。”

　　黄小娟也不甘示弱笑着辩解说：“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牛苯对黄小娟认真的说：“现在，我还没有出去的打算，我想，这几天，等我的心情平静下了，先找个时间，和刘燕说说，听听她的意见再说。”

　　“好吧，我给燕子也说说，要她好好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和情意。”

　　“还是我主动去找刘燕把。”

　　“那晚上到家里吃饭吧，我给咱包饺子。”

　　牛苯没有回到黄小娟的说话，因为那个说话的口已经找到被层层衣服深藏着的那对丰满的尤物，满满的吃在口中，好像这已经是晚饭了，对于刚刚说出的晚饭－饺子，根本就没有胃口。

　　黄小娟在牛苯怀里扭动着，用含糊而颤抖声音说：“弟弟啊，如果是夏天就给你了，现在不行的，万一来人怎办，弟弟啊，等那次有机会，我把环给取了，姐姐想给你生个儿子。”

　　激情是没有限度的，但有时间限制着，所以尽情的机会往往是不多的。牛苯和黄小娟没有被缠绵久久是缠住，他俩知道，随时可能会有人来，所以等到必须分开的时间到来了又过去了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分了开来。牛苯在整理裤子，黄小娟则裤子上衣一块整理，接着还要整理头发和眼睛，做女人就是这么麻烦，所以她们常常随身带着这种整理工具，好让给自己带来的麻烦降到最低程度。

　　牛苯办公室的门打开不久，黄小娟还在和牛苯谈事，牛苯的事就来了，孙洁进来告诉牛苯，杨局长马上就要回来了，要办公室立刻通知所有职工，半个小时后开全员大会。牛苯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了，不然不会这么急的，所以不敢怠慢，立即叫护工打扫会议室，一边嘱咐孙洁尽快通知各科室、各部门的负责人，再让他们通知自己部门的人。黄小娟在牛苯的忙碌中，已经走了，牛苯没有注意到这些，只和孙洁张罗着会议了。

　　半个小时后，局会议室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在零零星星的往来走着，主席台上，杨局长阴着脸，纪检郑书记和工会刘主席也不知今天的会议议题，他们也是被紧急通知开会的，所以怔怔的看着杨局长，殷局长坐在台上一边，能有所思的看着台下的员工。

　　杨局长看职工来的差不多了，就直截了当的拿起话筒，宣布开会。他沉着脸，把今天会议的内容先说了一遍，就是两件事，一、咱们去年给每人配了一个手机，被人告了，上面要求要收回手机或者职工自己掏腰包付钱；二、局计划生育工作也被人告了，要求立即调查整改，工作组明天就进驻局里，所以今天下午召开这么紧急的全员大会。杨局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台下已经嗡嗡的吵成一篇，有抱怨的、有谴责的、有谩骂的、更有诅咒的，谁啊，这么的短命，发东西还嫌拿的手疼，这都一年多了，怎么收回啊，出钱，咱们就那么一点工资，出了还不喝西北风呢。杨局长没有理会这些抱怨和罗嗦，接着说，可能不止这些，我们局，为了大家的福利，给大家发这发那的，也有可能被牵扯，以后发不发更没有把握，这下更像捅了马蜂窝，台下已经嚷嚷成一锅粥，已经没有人听台上的领导讲话了，至于计划生育，大多数人认为与自己无关，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听下去。杨局长今天似乎也有些例外，没有立刻制止台下的议论，等大家的争论稍稍低了些，才要求大家静下了，继续会议。会上杨局长要求办公室和财务科要于今天拿出收取手机费用的名单，明天上午必须全部收起，计划生育问题，责成办公室要于今天晚上拿出局里所有育龄妇女的花名册。明天上午集体到市妇幼保健院进行三查，一个都不能漏，明天下午把全局的家属子女都统计造册，为工作组备查。

　　会议在众人的吵吵声中结束了，办公室和财务科的工作却得加班才能完成。牛苯、孙洁和刘燕留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原来的资料和票据，对着原来发放手机的型号和价钱，再一一填入已经制好的表中。计划生育的工作原来有底子的，但要取出来，一个一个的通知和查对每人的三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