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辞职

与倪长青的关系更亲密后，被幸福包围的一楠，白天在公司没事干，就想着快下班好往京剧团跑，好快些见到倪长青。
目前，她这个首席分析师的办公室已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很多事情她无能为力，她更不愿意也不屑为了口饭而屈尊去求人。一楠清楚让她清闲的日子不可能长久。
果然，有一天，老叶把一楠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老叶的表情很不自然，说话时不看着一楠，说出的话也很不着边界。一楠马上就明白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嘿嘿，聪明人啊。”老叶好像是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一楠，可遇到她的目光时，视线立马移走了。“是这样，你看你，这半年吧一直有事，胳膊伤了，也没出几趟差。当然，你还是写了很多很有分量的预测报告。”
老叶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像是在寻找更合适的措辞。“咱们是按业绩说话，对不对。你那，最近也没有去调研。这个嘛……作为首席分析师，”
一楠打断了老叶，替他把让他难以开口的话说出来。“是不是公司要撤掉我这个首席分析师？”
“是。我先和你打个招呼，周一公司要开会宣布。”老叶如释重负般地叹口气，“不过，办公室你暂时不用搬，就是把个牌子取掉。”
作为首席分析师，一楠的直接领导是王翰，本应来通知自己被撤职的人是王翰，结果却让老叶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在撤职这事上，一楠和老叶也没什么好说的。她说自己知道啦，就转身回了办公室。看到门上铜牌子，一楠想起了郑少鹏曾敲着这块铜牌说的看似开玩笑的话：“没（梅）首席分析师。”她笑了笑，这个小子看问题很准确，可看中的股票咋就那么差。
撤掉她的首席分析师这是意料中的事，一楠没感到太突然。她目前还是首席分析师就被凉到了一边，如果作为一个普通职员，估计她的待遇不会好到哪儿去。
起码工资降了一半，提成和奖金更不能指望。每个月几千元一个人生活还行，可她想要和倪长青在一起，她就不能让倪长青和自己过清平的日子。再说她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和爱人生活得更富裕。
一楠坐在电脑前深思了很久。快下班时，她打出一份辞职报告。然后她拿着辞职报告进了王翰的办公室。她什么都没说，把报告放到了王翰面前。
这是自金川事件后，一楠和王翰首次面对面正式谈话。
王翰先是愣怔了下，可他毕竟是老总，看完报告后，马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至于辞职吧。最近，股市不好做很难赚钱。公司要精简机构精简人员，决定不再设置首席分析师这个岗位。当然，你还可以做研究分析工作，总不会把你精简掉。”
一楠淡淡地笑笑，“那不正好，我把自己精简掉省的留着这里误人误己。”
“嘿嘿。”王翰干笑了两声，看了看一楠顺水推舟地说，“好好，你既然去意已决，那我没的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通知财务部吧，下周一我就不来了。”一楠说得很决然。她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作出决定九牛二虎拉不动，更何况此时的王翰全是虚情假意。
中午一楠没有出去吃饭，抓紧时间收拾私人物品。边归整东西边感慨，东江证券曾给了她一个让她成长成熟的良好空间和平台。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下午一楠到财务部结算了工资和离职补偿费。这个季度的奖金一毛没有，还有她的提成也没有按规定如数发。财务部的人说这是老总的通知。一楠冷笑下没有争辩。公司这般绝情绝义也好，自己不用再恋恋不舍。
一楠抱着一堆私人物品刚从办公大楼出来，郑少鹏就从后面追了出来。郑少鹏执意要开车送一楠回家，一楠也没推却。
“离开了也好，姐你有什么打算？”发动起车子，郑少鹏关心地问道，“有新的地方了？”
“没有。”递交辞职报告本就突然，一楠确实是还没有新的打算。郑少鹏扭过头打量着一楠，“是不是对我还保密啊？”他笑了笑，
“你要真没地方去，上次我同你说的那家北京私募，你考虑下？”
有倪长青在身边，一楠不可能去北京谋求发展，“过些天再说吧。”最近，倪长青很忙，马上就要去北京参加京剧电视大奖赛的决赛。一楠想在家休整一段时间，等过了国庆节再去找工作。
见到倪长青一楠没说自己辞职的事，她想等工作有着落后再告诉她。
倪长青得到通知，下周一就要去北京，机票已经订好。一楠替她高兴，希望她能得到金奖。倪长青太辛苦了，住在这样破旧的屋子里，每天除去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都交给了她热爱的京剧。
对于自己得奖倪长青似乎看得更淡然。“有奖金吗？”一楠以为这个倪长青努力追逐的大奖可以改变她的生活条件。
“没有。不过有些地方政府会给自己派出的获奖演员些奖励，两三万吧。”倪长青笑了，许是想起了上次陈默调侃一楠的话。
“才两三万元？”这点奖金寒碜的让一楠惊讶，两三万元也就是自己过去两个月的工资。
倪长青极少逛街，自然也很少乱花钱。她对物质的要求很低，饭菜不要太油腻就行，衣服也就那么几件。一楠当然可以帮她，但以倪长青高傲的性格，她连喝粥的小钱都分得很清楚，两个人的关系不到牢不可破的程度，她绝不会接受一楠的财物。
周五，一楠把从网上订购的一套美宝莲化妆品送给倪长青。这是作为女友，一楠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还是名牌。”倪长青拿着包装盒反复看看，“其实，我习惯用美加净。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原以为会被赏块糖吃，结果倪长青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一楠有些失望。
既然自己没能讨巧。一楠就想着能讨她高兴的招数。“下周一你就要去北京，明天去我那里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对一楠的邀请，倪长青答应的不是很痛快。一楠就绕着弯劝说，“你看看这里，洗个澡都不方便。”
倪长青坐在沙发上正翻看着一本戏曲杂志，“你是不是嫌我这里寒酸啊。”她瞟了眼一楠。
这里简陋就是简陋，倪长青还真敏感。“不是。”一楠担心她误会，忙用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这几天天凉了，我是怕你在这里洗澡着了凉，咋去参加比赛。”
倪长青就势把头靠在一楠肩头，“那你说，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一楠能感到她的鼻息吹得自己脖子痒痒的，她侧转身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倪长青的脸。“你说，想吃什么，我给做。要不就出去吃。”
搂着这样一位令人血脉喷张的美女，一楠早已是意乱情迷，好想与她亲热，她忍不住亲吻着倪长青。
“不要出去吃，”倪长青依旧把头靠在一楠肩上，不回避但也不主动迎合一楠的热唇，只是任由她鸡啄米般地亲吻着。“真的，我想吃什么，你都给吗？”
心里在贪恋着倪长青的身体，一楠根本没留意她的话里少了一个关键的字，她点着头，“那当然。”
倪长青笑得很诡异，她把嘴敷在一楠耳边，悄声说道：“我想吃你，你也给吗？”
一楠愣住了，她又在调戏自己！旋即转过头，左手捏住倪长青的下巴，“我先把你吃摸干净。”说完，嘴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我要让你看看调戏T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品。一楠身子压向倪长青，慢慢让她躺倒。
这回就是国家主席打来电话她也不接。一楠含住倪长青的唇，腾出只手，顺着她的衣摆下面就摸了进去，可一只手却很难解开她的胸罩带子。
倪长青双目微闭娇媚的脸粉中带红。一楠感到自己呼吸不畅，她的另只手也伸到倪长青后背处。
“不要，楠楠。”倪长青睁开了眼，用劲避开一楠的嘴，摇摇头。
一楠才不会听她的话，手忙着的同时，又用嘴找寻到倪长青的柔唇。
“我，我今天累了。”倪长青用手推下一楠。
看着有些歉意的倪长青，一楠手里的动作停住了，哎，真扫兴。倪长青拍拍她的脸，“听话。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一楠既有些不情愿又尴尬地坐直了身子。倪长青把压乱的发髻放了下来。“不高兴了？”她搂住一楠的腰，脸颊轻轻地蹭着一楠的脸，“别不开心嘛。”
是你先勾引我，可又不给我。一楠不去看她，挤出一丝笑摇摇头。
倪长青拉拉衣服，“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明天你就别来了，下午我早点去你那里，好不好？”
一楠拉长语调说，“好，都听你的。”反正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
倪长青突然又用京剧念白说道：“明天，奴家一切全听你的，你看如何？”
一楠笑了，明天看我咋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