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銀鉤鐵畫

都市生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得不自然,可是却没有丝毫虚拟的气息。   气温里依旧氤氲着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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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风雨里的罂粟花 by 銀鉤鐵畫

2018-7-6 21:40

  【第三章(10)】

  还好,我依然躺在那家快捷酒店的房间里。

  不知道刚刚那场梦,到底该算是春梦还是噩梦。

  我只知道,除了我那不安分的阴茎上面还留有生理刺激以外,我整个人,惊魂未定。

  可阴茎上的温热而瘙痒的生理反应居然越来越大,我低头一看,我的上半身已经被床上的丝绒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衬衫已经被棉被裹出了褶子——我的呼吸如此的不顺畅,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而我轻轻夹动了一下双腿,再用力撑起上半边身子一看,此时我的裤子已经完全被扒掉了,一个年纪似乎跟美茵差不多高的小姑娘,居然穿着一件露乳情趣丝袜,半跪在我身上,闭着眼睛给我口交着……本来我刚做过噩梦,就有点心神不宁,一醒来床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这让我更加无法淡定;再看看这小妹妹身上的这件情趣丝袜:整件都是黑色尼龙丝,透明度很高,从脖子到脚套到全身,除了脖子和胳膊是流出孔以外,胸前还有两只大圆洞,把这个小妹妹的两只圆乳露了出来——可是这小妹妹的奶子并不大,就像是两只小肉包子一样,不过直挺挺的也甚是好看;丝袜的双腿间的部位是开裆的,把她的耻丘和屁股完全留在了外面。她发觉到我睡醒了以後,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手上的活却并没有停下。

  我沿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看去,竟发现,这小姑娘是个天然稚嫩的小白虎。

  我承认,我一下子被这的幼齿的肉体诱惑到了,再加上刚做过带有情色内容的噩梦,我一下没忍住,我感受到了自己阴茎上的肌肉蜷缩了一下後,瞬间胀大,接着,一股股浓精从马眼里喷射了出来……“喔……啊……”我闷哼了一声,接着望向了天花板。

  “哎呀!——嘻嘻!”小姑娘甩了甩肩上的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惊叹之後又轻笑了一声,依旧握着我的阴茎,低下了头,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此时在她的身上,从她的发梢留海、脸上眼睑处、两条麻花辫上面、她挺立的微乳、被黑丝覆盖住的肚子上,以及裆部耻丘上面,全都是我的精液——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自己会射出来这麽多,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又让人心烦,所以连着几天都没有做爱加手淫的缘故。

  她看见自己被射了满身以後,彷佛终於松了口气一般,说了一句:“……这条大鸡巴总算是射出来了。”接着,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很得意的,就像是打败了我一样。她说话的神态、她看着我的眼神、以及她感受到身上被我射了如此多的精子之後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十分纯真的童趣的状态,没有一丝的风骚和魅惑的态度,就彷佛她正和我在一起做的,不是一件邪恶污秽的事情,而是一个特别好玩的双人互动游戏一般。然後,她用自己的手指把身上所有的精液,仔仔细细地刮乾净,接着把手指上的精液匀到自己的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接着很享受地含了含自己的手指,睁大了眼睛,接着又把眼睛眯了起来,笑着说道:“咸咸的,有点腥,但是真好吃……”

  ——她一切的动作神态、以及这顽皮且清纯的气质,都太像美茵了。

  越是没有一丝诱惑的本真的事物,越接近诱惑本身。

  好多风月场上的老手总愿意标榜自己,曾经“调教”过几个未经人事的女孩;但在我看来,他们其实正在毁掉他们身上最新鲜、最诱惑的东西,所以他们嚐过了几口这些新鲜的小草莓之後,就会觉得腻味。

  “……你是谁?怎麽进来的?”我用力缠在身上的扯开被子,开口对她问道。

  她本来想弯下腰低头继续把我肉棒上的精液舔光的,听我这样一问,她的脸上突然一愣。

  好像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确实显得突兀了一些。

  她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我一直都在啊?……本来我都要回去了的,结果你把我的内衣枕在头下面了……你身子好重,我拽都拽不出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件留下了我精斑的情趣黑丝,眯着眼睛耸了耸肩一笑,接着说道,“我不穿内衣,总不能穿着这个出去吧?虽然套在校服里面,但是校服衬衫是白的,能看出轮廓,怪羞耻的呢!只好,一直等着你睡醒。谁知道你半天都不醒,那我只好就跟你再做一次咯。”

  “哦……”我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在我进屋的时候,洗手间里是有冲水声音的,床头旁边的书桌上还有饼乾和果汁,椅子上放着一个背包、运动服和裤子和衬衫,以及,我後脑勺下面确实枕着一套女生的棉质内衣。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套运动服,应该是F市城北工人区那一带高级中学的校服。

  “你多大了?”我对她问道。

  “15岁,下个月就过生日了。”她真诚地看着我。

  我心里被吓了一跳……才15岁而且还没过生日,这姑娘根本还没发育完全呢。

  “所以你现在还是初中生?”我问道。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前台那男人嘴里说的“嫩芽”、“尖嘴子”这两个词,是从明清时代就从烟花街、胭脂巷流传出来的狎亵词语,按照明清时候对於女孩子“年轻”的定义,那麽这两个词汇应该形容的,是14到17岁的青春期少女。还好这女孩已超过14周岁,跟她上床就不属於违法性交的年龄了;如果这个事情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当然,最好千万别被人知道——这快捷酒店的老板肯定不想声张,我还有办法找个别的理由编造一下,若是这姑娘还没满14周岁,那我真就会落下个“嫖宿幼女”的罪名,哪怕是我是被她睡了的那个。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呃……等会儿,你刚才说,又跟我做了一次?”

  我满脑发懵。

  我一直都在睡觉,怎麽会跟女孩子做爱呢?而且,她还用了个“又”字。

  “是啊……”女孩看着我,调皮地笑了起来,“实际上,我跟你做了三次。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插进去就射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大鸡巴哥哥中看不中用呢;结果第二次的时候,我在上面骑了你半天你都没射,我把自己屁眼都套在大鸡巴上,给自己都插尿了,你还是不射,我累得都在你身边眯了一会儿;刚才这是第三次了,我高潮来了两次之後,你居然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气死我了!我就只好用嘴巴口了……”

  我靠,原来我睡着了以後这麽经折腾麽?

  但是与此同时,我心里刚刚起来的担忧终於落了听:还好没在这女孩体内内射,毕竟,这个快捷酒店是个窑子,我还真挺害怕生病的。

  这女孩看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你笑什麽?”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嘻嘻,大哥哥,其实刚刚你没有射出来的时候,我有点生气,所以,在你刚才醒来以前,我一直用屁股和自己的小妹妹坐着你的脸来着……你不会气我吧?”女孩看着我,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对我问道。

  我听罢叹了口气。我算是恍然大悟,为什麽刚刚做梦的时候,会梦见给十九岁时候的夏雪平舔屁眼了。

  “大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还说梦话来着。”

  “我说什麽梦话了?”

  “你一直喊'雪平'、'雪平'的,其他说的什麽我听不清了。大哥哥,这个'雪平'是谁啊?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嘛?嘻嘻,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要是知道了大??哥哥你的嘴巴和脸被我屁股坐了,会是什麽反应哈哈哈……”女孩顽皮地笑着。

  我却沉默了。

  女孩看我半天不说话,下半边脸绷住了,抬着眉毛睁大了眼睛,很是惊恐地看着我:“大哥哥……你别生气啊,我其实早上你进来之前,我在洗手间自己已经给自己灌过肠了,还洗了澡,身上一点都不脏,不信你看。”说着,女孩跪着移动着自己的膝盖转过了身,抓着自己的屁股,扒开了屁股沟,接着把身子一蹶,把自己的菊门展示给我。

  就这样一个动作,让我发现,这个姑娘其实很单纯。因为普遍的女生,无论怎样做过都做过了,好些人还觉得跟男人上了床,是男人占了她的便宜,所以自己有没有清洁过之类的话,说说就过去;而她,不但极力地声明自己已经洗过澡、灌过肠,而且还扒开了自己屁股给我看,以求证明。尽管她在这个黑酒店里做着卖淫的生意,但我觉得,她其实是很单纯的,这种纯真是演不出来的——这是一个风月场老司机的直觉,也是一个做警察的直觉。

  我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来这里进行卖淫的原因,似乎并不是那麽简单。卖婬女下海的原因无非三种:缺钱;缺男人;被人胁迫。这女孩缺钱么?自己的两顿饭都是一盒饼乾加上果汁解决的,穿的也是校服,背包看起来也很朴素;更何况,如果是需要钱的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去找一些鸡头做援助交际——从东洋传来的这个恶习,现在对於有些有钱人和高级白领,早已司空见惯。那她缺男人麽?这丫头把上床做爱这种事情,很明显只是当作一种过家家或者摆手影似的游戏一般;而且说起来,以这个小姑娘的姿色,在学校里应该不缺男孩子追。

  那麽,这样一个天真的她,非要到这里来做这种勾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这种单纯,让我由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躁动,或者说,我的心脏似乎变成了一个性器官,被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这种纯真的气质,撩拨得勃起了。

  明明已经染指过她的肉体的我,虽然真的好想义正言辞地问她一些问题,再对她进行一番道貌岸然的批评教育,但我心里那条正义神经,真的是累了。

  看着一直翘着屁股,努力扒着股沟给我展示自己屁眼的这个女孩,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屁眼。她感觉到屁股上面痒痒的,因此吃吃地笑了:“哎呀……大哥哥讨厌!”

  “行了,转过身来吧。”我把手指从她的肛周括约肌上抬起,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大哥哥,接下来要玩什麽呀?”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轻笑着看着这个女孩子,笑她的天真,也笑她这副可爱的样子,我对她说道:“怎麽,还没玩够呐?”

  “……其实,早就够了。累的很呢!”女孩子红着脸低着头嘟着嘴说道。

  “来,过来。”我轻轻拽着她身上的情趣黑丝边缘,接着对她问道:“你身上这东西,不会是要拿回家洗了的吧?”

  “不,穿一次就不要了,我出去之前会丢掉的。”她对我说道。

  听她说完,我直接把她拽倒在了我身边,接着双手在她双腿上方鼠蹊部位用力一扯,接着使劲一撕,这条带着我的污秽精液的黑丝就彻底被撕成了两半。接着,我把她身上两半的裤袜扯掉,丢在了地上,而这个女孩,像一个有温度的芭比娃娃,任由我这样把她剥个精光。

  接下来,我侧着身子,把她的身体也侧了过来,我把自己的身子渐渐往下移动,让我的双眼,正好与她的那一对小巧的乳房齐平。我亲吻了一下她光滑的小腹,接着一手从她的身子下面绕过去摸着她的小屁股,一手侧着插入了她的双腿中间,大拇指正好抵在她的耻丘上面,而食指的侧面,就在她阴穴的缝隙里抵着。

  女孩起初见我这麽做,便闭上了眼睛,彷佛在等着接下来我会对她采取一番密集而猛烈的蹂躏;可是她见我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再动弹以後,她突然一头雾水:“大哥哥……你……难道不跟我再做爱了麽?”

  “不了。就这样就很好。”我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感受着这具青春而温热的肉体。

  “大哥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遇到那个男人,就让我吃他的肉棒棒……问题是他告诉我,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那个味道,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恶心……还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男人,他一进门,搂住我以後就骂我……然後还要一边跟我做,一边掐我的脖子,还一边咬我的乳头——都快咬出血了!……呜呜……”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躺在她的裸体边上,心里却十分地平静,我对她问道:“你来这里做过几次了?”

  “第四次。”小妹妹抽啜着,接着抹了抹眼泪,然後对我说道,“大哥哥你是我的第五个男人。你算得上是对我最好的了,不折磨我,不为难我,不打我也不骂我……”

  “没事,别哭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对她说道,“哥哥在,哥哥一直在。”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这样说、这样做。或许,我真的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美茵的影子,而她一口一个“大哥哥、大哥哥”地叫着,真的戳中了我心中的伤痕;亦或许,刚才那个梦让我到现在都还心神不宁,也许,昨晚见到的我难以接受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刺激着我的神经。所以我才需要这样一个温热的肉暖炉,来烘一烘我渐凉的灵魂。说真的,世界上的确没有比女人的体温更温暖的东西了;如果有,也会是女人的口腔、女人的手掌心、女人的腋下、女人的阴道内室,以及女人刚脱下的衣服或者她们的被窝。

  就在我正品味着,或者说,回味着如同刚成熟的水蜜桃般少女气息的时候,地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震动。我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这阵震动,应该是放在我西装裤子的口袋里发出的。我懒洋洋且不耐烦地坐了起来,窜到了床下,拾起西裤掏出手机,点了一下手机锁屏,我彻底傻了。

  首先,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4:48分——我从早上差不多7:30一直睡到了快下午五点钟,因为今天阴天的缘故,我脑子的生物钟已经彻底乱了;其次,手机上一共有25个未接来电,算上刚打过来我没接到的,应该是26个:其中5个是沈量才打来的,两个是徐远亲自打来的,剩下还有18个,全都是夏雪平打来的——她除了打电话以外,还连给我发了十个相同的没有标点符号的“你在哪给我回复”,我看得出来,她很焦急,不过究竟是不是因为我留在她桌上的那张记事贴,我就不知道了。

  而刚刚给我打过来被我错过的这个电话,是小C给我打来的。我刚想给她回拨过去,没想到大白鹤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着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她听话地点了点头,乖巧地笑了一下。接着,我接通了电话。

  “喂?”

  “喂?……诶诶!夏警官,通了通了!总算是通了……”大白鹤在电话那头说道,“您要跟秋岩说话麽……不了是吧……欸,喂?秋岩啊,你在哪呢?怎麽一天都不来上班?”

  “我……”听到刚才大白鹤说的话,我知道夏雪平此时就在他身边,我微皱着眉头,然後对大白鹤回答道:“我……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啊?发烧了?感觉一天都是头重脚轻的,还连拉带吐?——夏警官,秋岩好像病很重的样子,他说他在医院呢……哦,你现在好点了麽?夏警官让我问的。”大白鹤对着我问道。真不愧是兄弟,太懂事了,都知道给强行给我加戏;但他也很明显的给夏雪平“加了戏”,因为明明没听到话筒里夏雪平说话。

  “……好点了。”我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说道。

  “哦,刚刚稍微好些了是麽?不用挂水输液吧?有没有好好休息?肚子都吐空了?”大白鹤继续演着。

  “嗯,吃简单吃过药,打了一针了。”我配合着说道。

  “好,那你赶紧回来吧。夏警官和局长好像有急事儿找你。”大白鹤对我说完,接着对身边的夏雪平说道:“夏警官,你放心吧,秋岩没事。他早上走得急,所以没来得及跟您和局里请假。您去跟徐局长说一下吧,他这就赶回来。”

  夏雪平依旧什麽都没说,但是我在电话这头似乎听到了她狠狠地叹了口气,接着就听见她踩着短靴的脚步声远去。紧接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C激动的声音:“厉害了我的哥,长本事了是吧!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是麽?我说秋岩,你什麽情况,玩了一天失踪!你到底在哪呢?”

  “唉……我昨天一晚上没睡觉,确实受了点风不太舒服。结果我寝室的钥匙还丢了,老佟大爷今早还不在,我就找了小旅馆暂时补觉来了。”我如实解释道,当然我把这旅馆其实是个暗窑子、我的床上还躺着个马上才15岁的雏妓的事情一并略去了,毕竟这种事情也属於警务人员违纪的行为,即便我是信任老白小C他们俩的,但我还是说不出口。

  “……那你怎麽谁都不告诉呢?不请假、不跟夏雪平说,连我俩都不告诉一声?”小C气冲冲地问道,“还是我的二老公呢,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啊?你去哪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跟白铁心俩人多担心你?”

  这似乎是我印象里小C第一次跟谁发火,所以她的反应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行了,别冲秋岩发火了,昨天晚上秋岩去干啥了你忘啦?……把电话给我?”电话那头的大白鹤强硬地对小C说了一句,之後,小C那边也没了声音。大白鹤抢过了手机,对我连忙说道:“……秋岩你别在意啊,小C刚才跟沈量才吵了一架,现在还在气头上。等我待会儿哄哄她就好了。”

  “小C跟沈量才吵架了?”我连忙问道。

  “可不是麽。你也是,其实我俩打电话、夏雪平打电话你不接也就算了,徐远和沈量才毕竟是领导,你也是知道的,沈副局那人好面子,你不接他电话他能说你好话麽?结果沈副局在走廊里损夏雪平,夏雪平之前正好找我俩,估计是想从咱俩这问问看知不知道你在哪,正巧沈量才满嘴喷粪的时候被小C听见了,小C就跟沈量才俩人吵起来了。”

  “唉……”我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沉着嗓子对大白鹤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俩担心,还让小C跟着吃瓜落。替我跟她道个歉吧。”

  “行,但是我替你道歉是道歉,之後我估计还得你去多哄哄她。”接着大白鹤又问道,“怎麽了,昨晚看到啥了都?听你说话的动静,你有点萎靡不振啊,而且我猜可不只是因为觉没睡好的缘故,对不对?是不是昨晚看见什麽不想见到的东西了?——夏雪平是不是跟那个姓段的上床被你窥见了? ”

  “没有……他俩就亲个嘴,”我直白地告诉了大白鹤,“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那有啥了?呵呵,哥们从小看自己妈被别人肏着长大的,又怎麽了?亲个嘴不算事儿。”

  “去你妈逼的!咱们俩情况一样麽?你看上你老妈了麽?更何况你老妈就是个贩毒的鸡!”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没声了。

  我也马上觉的我说的这话有点不妥,大白鹤其实没有别的坏想法,他不过是想劝我而已,只是他嘴太笨不会说话;我叹了口气,一抬头,看见眼前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也突然很委屈地看着我,她接着一把抓过了被子,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完,一句话一下伤了俩人。

  我连忙对大白鹤道了歉:“……不好意思,兄弟,我说的有点过分了。”接着我拿着电话走到床边坐下,然後把手伸进了被窝里,在女孩的小胸肉和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

  “……算了没事,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都是兄弟,道歉就见外了。”大白鹤对我说道,“昨晚我给你发的数据表格和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内容你都看了麽?”

  “还没呢……我这不是刚睡醒麽。”

  “那行吧,你反正也是睡一天睡足了,今晚要是没事的话,咱俩找个地方,我好好跟你聊聊这个……现在先不跟你多说了。既然你现在醒了,收拾收拾赶紧回来吧。现在不仅是夏雪平和沈量才找你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徐远都得发飙。”

  “知道他们找我到底啥事麽?”我问道。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大白鹤对我讲述着,“只不过今天上午二组出任务,破获了一个本地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其中有一个被解救下来的女人质被沈量才下命令,直接带回局里了,然後徐远沈量才和夏雪平三人就开了老半天小会,从中午11点一直开到下午三点左右,开完小会他们仨就一直找你来着。我估计着,这麽着急找你,怕是有秘密任务要交代。”

  “那行,我这就回去。”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但我心里也在犯嘀咕:明明是人家二组破获的有组织犯罪的案子,为啥要找夏雪平开小会、找我交待秘密任务呢?

  这个时候,我的那只手被手下正摸着的这个小女孩拽了拽。

  我回头看向了她,只见小女孩很委屈地盯着我,然後嘟着嘴,似乎是很伤心的样子。

  我知道,应该是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那就话无意间伤到了她,可我还是问了一句:“怎麽了?”

  “大哥哥……是不是在你们男生们的眼里,虽然会很想要我这样的女孩子,但实际上……还是会嫌弃我们的?”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那些地方党团里面搞女权运动的社会活动家们说过一句话:普遍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勾良家上床,劝妓女从良——希望跟自己上床的是个生性淫荡的女人,而同时又害怕自己的女人生性淫荡;端着屁股干穴的时候全世界都可以是自己身下的女人的,而拔了自己那根屌就会嫌弃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脏,这难道不是所有男人的通病麽?不说别的,就说那个已经被周正续杀掉的江若晨,她学校那帮男老师男教工们为了跟她保持肉体关系的时候,怕是什麽样的好话都说过了;而等她一死,全都是一副又嫌弃又幸灾乐祸的嘲笑表情,可不让人觉得又恶心又心寒麽?

  我只能敷衍地答道:“……怎麽会呢?你别瞎想,我刚刚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个大哥哥我很讨厌很讨厌的人的事情。”

  “那大哥哥,你讨厌我麽?”

  “呵呵,怎麽会呢?你这小妹妹多可爱,而且你也没有做什麽让我讨厌的事情。我怎麽会讨厌你呢?”

  女孩听了,脸上终於露出了笑脸。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竟也能想起美茵的笑容。

  “行了,大哥哥要收拾收拾忙工作了。”我说着,便把裤子穿好,又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走到另一边的床沿把藏在床下的手枪拾了起来,接着我就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果然有一股清洁剂加上粪便的味道,尽管地砖上、马桶里和浴缸里都是乾净的。洗手池旁边的确有一包写明了“灌肠液”字样的干瘪的灌装塑料包和一个长长的医用针筒。我强忍着难闻的味道,赶紧打开了排风扇,尿了一泡尿以後,收拾了一下自己,把枪别好後穿好了西装外套。

  等我收拾好了自己,出来以後,小女孩也穿好了棉质内衣和校服裤子,正往身上套着白色衬衫。我看到後觉得有点诧异,便对她问道:“你今晚不在这过夜?”

  “我本来就是昨天到这里过夜的。我爸妈每周三都不在家,他们也不会往家里打电话,因此我才会周三晚上的时候到这里来。今天其实我是在学校逃课一天的,但是晚上就必须赶快回家了。”

  “你父母周三晚上都不在家?他们是做什麽的?”

  “我爸爸是装修工,给人装修毛坯别墅的,实际上一周有四天他都要熬夜加班赶工;我妈妈是给做皮衣的服饰厂洗毛的,周三和周日也都要加班。”

  听了这话,我的内心突然很沉重。我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正好里面还剩下三百块整的现金还有一堆零碎的钞票,我把三百块全都拿了出来,塞到了小姑娘的裤子口袋里。

  “大哥哥,你是要加钟麽?你如果想加钟的话,我只能带你去家里了。你别怕,要是遇到妈妈我就告诉她你是我学校的老师。但是你别嫌弃我家……我家又乱又小,上一次有大哥哥跟我回家以後,看见我家里的样子,就把钱要回去然後直接走了……”

  这麽小的年纪,就懂得了什麽叫“加钟”,我能做的唯有长叹一息。

  “不是的。这是算是我额外给你的,是大哥哥的心意。”我一边说一边想着,还好我没说这是“小费”,否则对她来说,是不是又交给她一个新名词,尔後她会不会把这个新名词用到邪门歪道的地方去:“你年龄这麽小,又这麽可爱,说实话,今天跟你做的事情,大哥哥很不忍心。那去吧,自己买点好吃的。”

  我本来还想加上一句“这种生意以後别做了”,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

  小妹妹懵了,接着掏出了钞票举到了我的面前:“大哥哥,这些钱我不能要……”话说出来,小姑娘的嘴就撇成了倒月牙形。

  她这副样子,让我的心里更加沉重了。

  过度的矫情的话我不想说,但我知道其实她很想要这三百块钱,然而,处於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她有不能要这个钱。

  我想了想,只好心生一计。我摸着她的头哄着她:“没想到你这麽乖、这麽听话。那大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进洗手间收拾起了针筒,把撕破的情趣黑丝和用过的灌肠液的塑料包丢进了垃圾桶。

  我带着穿好衣服的女孩走出了房间,拿了房卡。在我退房的时候,前台那个女人一直在看着女孩笑着,笑容中不怀一丝好意。而女孩则是完全躲在我的身後,低着头,警觉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脸。

  “哟,兄弟,终於完事了!来我们这时间长的你是头一个啊!”带着金链子的那个男人端着个水桶从门外走进了大厅,一见躲在我身後的女孩更是乐了:“嗬!行啊小老弟,看来你功夫不错!这小丫头挺不好收拾的,没想到你跟她折腾这麽一天她就趴你身上贴着了?”

  我冷笑着看了看那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直接离开了。

  火车站这一条街的路口,有个卖熏肉大饼的小摊。我一天都没吃饭,已经是饥肠辘辘,况且虽然说是睡觉,实际上做了噩梦,做梦的时候还被这小丫头玩弄了身子,必须得赶紧吃点东西。而且我猜我身边这个女孩其实也应该是很饿的,早饭午饭、说不定外加昨晚的晚餐,都拿同一包饼乾顶着,肯定吃不饱。

  我带着小姑娘走到了饼摊前,还没排上号呢,女孩看着推车里热饼铛上逐渐烘熟的油面饼被刷上了甜面酱和蒜蓉辣酱,洒上了葱白、黄瓜丝、土豆丝、豆腐皮和大片的熏猪里脊,之後又浇了一层甜面酱和蒜蓉酱的酱汁,她已经满嘴口水了。

  想起之前每一次带着美茵出去玩,她见到路边有好吃的零食、棉花糖和这些熟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我会心一笑。

  “老板,来两份大饼。其中一份加双份肉,多来点豆腐皮。”

  老板应了,加快了速度做着卷饼。这时我便弯下腰,半蹲在地上,假装系着我的皮鞋鞋带。

  不一会儿,老板的饼做好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对她说道:“你先帮哥哥拿着,哥哥的鞋带成了死疙瘩了,得解一会儿呢!”

  女孩听话地伸手接过了大饼。我就趁着这时候站起了身,拉开了她的书包,把先前他没有收下的三百块钱钞票扔进了她的书包里,接着迅速拉上书包拉链,然後接过了饼付了钱。

  女孩接过了卷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袋,直接咬下一大口。

  “好吃麽?”我问道。

  “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都没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谢谢大哥哥,我真是太幸福了!你真是对我这麽好的第一个人……”

  而这份加了双份肉加了双份豆腐皮的卷饼,也不过是六块钱而已。

  女孩一边吃着一边跟我道了别,然後上了车,2块钱可以坐一次往返的公交巴士。她令我出乎意料地,在上车以前并没有回头,只顾着坐在车里低着头享受着乾燥熏肉的咀嚼感和充满了酱汁的豆腐皮。

  我则连忙搭了一辆计程车回局里,在车上囫囵地把卷饼吃完。

  等到我回局里的时候,整个市局都跟炸了锅似的,各个部门从保卫处到财务处到後勤总务再到重案二组,大半个警局的警员全都出窜了办公室围观。我起初还一头雾水,後来从佟大爷那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的一天旷工,最後让沈量才砸了自己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沈量才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年,这个人脾气一直不好,但是能让他发飙到掀桌子,我还是头一个。当然,根据再後来我跟大白鹤聊天我才知道,实际上让沈量才发飙的,是因为他跟小C因为我吵架的事情,而且沈量才吵架还吵输了。呵呵,一个堂堂副局长跟刚进监定课的小女警吵架吵输了,那是多折面子的事情,更何况沈量才还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

  “你才来多长时间,就成了市局的轰动人物?你小子有出息!”佟大爷说完,笑着看着我。

  我一路回到了一组办公室。果然,沈量才正坐在夏雪平的办公桌前,夏雪平反而并不在办公室,当然,夏雪平的办公桌上是乾净的,我早上在她办公桌上留下的早餐和那张纸便笺早已不见。在沈量才咄咄逼人的淫威姿态之下,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如坐针毡,明明全都一副忙完份内之事而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抬头看看沈量才之後,没有一个人敢起身。

  直到我走近了沈量才坐的位置,一直盯着我的沈量才开口说了话,一屋子的师兄师姐才敢抬起了头。

  “你小子可以的,啊?别人都快下班了你才来上班?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真把市警察局当成你自己家了?还是警院的优秀学警呢,就这德性?——对,我忘了,你小子毕竟也就是个'警专帮'出身的嘛!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进门槛的时候比普通警员警衔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有夏雪平在这给你做後台了,你就是个少爷了?啊?不请假就旷工一天,这要是换成别的企业单位倒还好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乾什麽的?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警察!——无组织、无纪律的!要是全F市的警察都想你这样,不请假就直接离岗,F市的老百姓们还活不活了?而且你小子还真行哈?交了个那麽好的过命的朋友,当着那麽老多人的面敢顶撞越级上司,你们'警专帮'的这帮小年轻真是吃了豹子胆啊!厉害啊,几句话就能给我顶一大跟头!真行啊何秋岩,是不是以为为了局里玩了把苦肉计、挨了防爆组的几棍子,你就是英雄了、就永垂不朽了,以为乾啥都可以、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乾脆找大理石在门口给你雕个塑像得了!”

  沈量才坐在椅子上,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这是把刚才从吴小曦那儿吃来的瘪,全都报复在我身上了。

  我叹了口气,低着头,对沈量才说道:

  “沈副局长,对不起了。今天这个事情,千错万错都在我,是我一个人的过失,我没什麽好说的。您想怎样处罚,你就罚吧,我没有半点怨言。吴小曦警员顶撞您的事情,确实是她不太会说话,於情於理,也是因我而起,我向您道歉。”

  说罢,我对着沈量才深鞠了一躬。

  这不是我故意为之,而是因为我即便从一大早睡到刚才,我感觉我自己的心里依旧是精疲力竭的,我实在是再没有精神头跟沈量才继续唇枪舌剑了,索性,爱怎样就怎样吧;更何况,人家沈量才说的话也都没错,本来没请假就旷工是我的不对,吴小曦顶撞上司也是不对。

  坐在办公桌上的诸位似乎一下全傻了,而且一个个都很失望,他们似乎在等着我跟沈量才大吵一架一样,好扩充一下自己茶余饭後跟别人的谈资;结果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能服软,这帮人心里的“八卦阵”就这样被我破解了。

  而我其实说完这些话,心里也直突突,沈量才一直看不惯夏雪平一个女警察处处比他优秀,而自从沈量才当上副局长後一直给夏雪平在人事内政上面使绊的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早就知道了。夏雪平一直以来也没给沈量才留脸,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俩人工作上没少有摩擦。按道理,我这次犯了错误,正好落在沈量才手里,沈量才还不得往死里整我?这倒罢了,我就怕他拿我的事情跟夏雪平那儿借题发挥。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牵连到夏雪平。

  只见沈量才叹了口气,皱着眉咬着牙,接着对我说道:“哼,那小丫头片子还不会说话?我看她是'特别会说话'吧!……你小子不是说上午有点发烧,还上吐下泻的吗?咋样了,好点没?”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病志呢?带回来了麽?”沈量才继续问道。

  “……我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刚才接到网监处白铁心的电话通知我回来,我一着急就给忘了。”

  “你呀!说你什麽好!……你瞧瞧你,衬衫上全是褶子,成个什麽样子!”沈量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接着看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喝道:“你们不是该下班了麽?愣着干嘛呢!等我给你们喂饲料呐!赶紧都滚蛋!”然後又看着我,“走吧,跟我走。”

  这家伙居然出乎意料地没为难我。

  我也来不及看办公室里的人的反应,直接跟着沈量才就出去了。

  我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审讯室。其实市局大楼里除了办公室以外,最多的就是审讯室了。审讯室还根据楼层分为不同等级——一楼的所有审讯室,审问的都是一些非法交易、扰乱市场秩序之类的经济犯罪的嫌犯、或者是分配给警局处理的一些涉嫌贪污、渎职、贿赂之类的小官员或者行政议会代表,再或者是一些普通案件的证人;二楼的所有审讯室,基本是交给重案一组和二组的,处理的基本是涉及一些刑事案件嫌疑人、一些普通的黑道分子和危险分子,以及一些性质严重的谋杀、抢劫、强奸案件的嫌疑人;而三楼的审讯室就比较特殊了,在里面待的全都是一些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贩毒集团内部核心成员或者市局渗透到贩毒集团内部的重要线人、全国乃至世界有名的杀手,甚至有时候还有他国或者其他地区秘密派遣到F市的特务——一般在三楼审讯室进行审讯的对象,不会在局里逗留太久,所以徐远和沈量才都会亲自参与突击审问;而被身为的人基本会很快被转交给国调部或者安保局,要么就是转交给省厅或者其他省级的政法部门。沈量才把我带到这,说实话,我还是很紧张的。

  等我到了这间审讯室门口,我一看,此时这门口只有两个保卫处的同事在守着——而通常“副局长,就这两位师兄在这守着,是不是人少了点儿?”我对沈量才问道。

  “少麽?”沈量才看了看,对我说道,“人越少越好。”

  我不解地看着沈量才。

  沈量才没等我说话,接着对我问了一句:“话说你小子定力怎样?”

  “定力?什麽定力?”

  “看女人时候的定力,”沈量才沉着脸对我问道,“尤其是看光着身子的女人的定力。”

  听他问出这句话来,我头都要大了。沈量才这是在拿我开玩笑麽?不过依照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会跟人开玩笑的人。

  “……还……还好吧。怎麽了?”

  “那就行了。呵呵,也对,你小子今天刚生完病。”沈量才说道,“待会儿进去之後,你得有点心理准备,可别被吓傻了。”

  说完,沈量才就打开了审讯室的门,然後站到了反光玻璃前面,接着侧过脸,严肃地看着我,示意让我进去。

  我进到了审讯室,透过反光玻璃,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间的景象……我真心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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